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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泰州市委党校课题组:陈毅三进泰州城“联李抗日”,对今天有何启示?
发布时间:2023-11-20 15:48 信息来源:社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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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之一。在新四军历史上,陈毅同志三进泰州城与二李谈判,为其后发起的郭村保卫战和黄桥决战的胜利创造了有利的外部条件,确定了新四军在苏北的领导地位,成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过程中的一段佳话,被毛泽东同志赞誉为“天才的统一战线的执行者”。步入新时代,世情、国情、党情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党的统战工作也肩负着新的使命任务,此时研究总结抗战时期陈毅统战实践经验,对推动当前统战工作发展具有借鉴意义。

一、抗战时期陈毅统战工作实践的历史地位

  在新四军历史上,陈毅的统战工作有口皆碑。他把军事斗争和统一战线结合起来的领导艺术,在坚决执行和灵活运用统一战线政策方面的杰出成绩,受到党中央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1940年11月,党中央在批转陈毅《关于苏北统战工作的经过与主要经验》的报告中指出:“中央及军委完全同意陈毅同志的统战方针及统战工作,为使各部队团以上干部深切研究统战策略,破除其狭隘而不开展、顾小利而忘大利、称英雄而少办法的观点,特将陈毅的报告转给你们作具体教育材料。”这是陈毅留给我们宝贵财富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内容。

六字方针,团结和壮大了抗日武装力量

  江南新四军挺进苏北时,苏北存在四种主要军事力量,即日寇、韩德勤、二李(李明扬、李长江)、新四军。新四军兵力单薄,是名副其实的“老四”,要和日伪军抗衡,需要联合其它势力。联合谁?陈毅从党的政策出发,确定了三条原则性标准:第一,是否真抗日;第二,有没有迫害老百姓;第三,是不是坚决反共。对照这三条标准,陈毅对苏北各方武装军事实力及政治主张进行了充分调研和具体分析,创造性地提出了“击敌、联李、孤韩”的六字统战方针,团结壮大了抗日武装力量。黄桥战役胜利结束后,苏北敌、顽、友、我的军事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新四军军威提高了,李明扬、陈泰运等中间派势力稳住了,苏北广大贫苦百姓以及中上层人士心向共产党。新四军不再是“老四”,上升为抗日主导地位。

三进泰州,有力推动了苏皖地区的抗战大业

  三进泰州,是落实“联李、击敌、孤韩”方针的需要,其中“联李”环节至关重要。陈毅之所以敢于进泰州面晤二李,是因为有国共合作抗日这面旗帜,同时李明扬也是一位有抗日积极性的地方实力派,是我们的统战对象。彼时泰州城内,国民党各派系均有特务、奸细,既监视李明扬,又防范新四军,可谓危机重重。所以,陈毅欲进泰州,既要斗勇,更需斗智。从1939年8月到1940年4月,陈毅先后三次轻车简从冒险进泰,觅“知音”、建联盟、稳二李,向二李宣传共产党的抗战大计和统一战线政策,力劝二李保持中立共同抗日,为后续黄桥战役的胜利,开辟苏北、建立华中抗日根据地打下坚实基础。在2022年9月召开的江苏省委统战工作会议上,时任省委书记吴政隆高度评价“陈毅‘三进泰州会二李’为我党我军统战工作经典案例”。

三让驻地,丰富完善了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

  做好“中间势力”的统战工作并不一帆风顺。1940年6月28日,在陈毅三进泰州城后,已是新四军友军的二李,经不住韩德勤唆使,出兵围攻驻防在郭村的新四军挺进纵队,发生了亲痛仇快的郭村保卫战。当新四军转守为攻赢得郭村保卫战时,陈毅主动提出:释放全部被俘的李部人员,归还部分枪支,并承诺“一旦能如去年所商助我东进,则郭村、塘头、宜陵等地一定归还”,此举出乎李明扬意料。这是陈毅一让驻地。

  同年7月8日,陈毅、粟裕、叶飞研究后决定,把吴家桥为中心的“老”根据地也送给二李,并将后方医院、地方百姓一并托交其保护,这更让李明扬喜出望外。从此,新四军东进的大门敞开了。这是陈毅二让驻地。

  7月29日,新四军解放黄桥后,陈毅随即继续开展统战工作,争取地方实力派,呼吁停止内战共同抗日。9月27日,姜堰军民代表会议召开。在韩德勤电称“新四军如有合作诚意,应先退出姜堰再言其他”、党内军内许多同志不能接受时,陈毅在会上慷慨陈词,为团结抗日,可以退出姜堰。此言一出,全场震惊。新四军顾全大局之举,赢得各界人士广泛同情和赞扬。这是陈毅三让驻地。

  此三让驻地,何时让,以什么形式、在什么场合、选择什么时机让,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决策。作为新四军主要领导者,陈毅把军事筹略上的先打后拉、先取后弃和统战艺术上的虚怀若谷、举重若轻,结合得天衣无缝,在联李孤韩、借道东进工作出现危机的关键时刻,以其大智慧因势利导,创造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大好局面。无论在实践上还是理论上,都为发展和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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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抗战时期陈毅统战工作实践的特点

  百年统战,熠熠生辉。陈毅结合华中地区抗日救亡运动实际,坚定、灵活、创造性地执行了党中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团结争取李明扬、陈泰运和韩国钧等人的统战佳话流传至今,形成了独具一格的统战实践特色。

中共中央统战总方针与苏皖地区的实际相结合

  坚持遵循中共中央统战总方针。1937年,党中央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及国共第二次合作正式形成,陈毅敏锐的认识到这是我党为民族大义在战略决策上作出的一次大调整。他击破党内“凡国党、国军、黄埔生皆顽固派”的过左估计,在革命队伍内部加强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教育,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他指出,“抗日的纪律最主要的原则,是部分利益服从总的利益,阶级利益服从总的民族利益,抗日高于一切……我党的基本路线在此,本军的基本纪律也就在此,这是战胜日寇的革命动力的泉源。”正因为拥有胸怀全局的战略眼光,陈毅才下出了三进泰州城的“妙招”;正因为陈毅对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重要性的正确把握,才使得其面对种种困难仍坚持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团结起来,为打开华中抗日根据地新局面奠定了基础。

  坚持中共中央统战总方针与苏皖地区的实际相结合。1938年,陈毅率领新四军来到江南后,坚决贯彻执行中共中央提出的“向北发展”方针,出色、灵活地运用了毛泽东提出的“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思想。1939年夏到1940年春,在国共摩擦频繁的背景下,陈毅置个人生死于度外,突破层层封锁三进泰州,最终与二李建立起牢固的统一战线,新四军因此得以不费一兵一卒从江都郭村穿过二李防区挺进黄桥建立根据地,得以从李明扬处获取韩顽进攻黄桥的全部作战计划,得以在黄桥决战关键时刻,获取两万多人二李部队按兵不动的支持,实现了以劣势兵力打败优势的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陈毅统战工作留给后人的财富,也是陈毅统战艺术给人以审美愉悦的精华所在。

原则性与方式方法的灵活多变相结合

  坚守原则是新四军制定统战方针的基本遵循。黄桥战役胜利后,陈毅坚决执行党中央指示,在韩乞和的情况下停止追击。1943年韩军被日军扫荡包围的紧急关头,陈毅不念旧恶、派兵解救,并送粮送草,接济经费。在顽韩恩将仇报,继续进犯我根据地被俘后,陈毅仍以团结抗日为重将其释放,并发还人枪、划地安排其驻军促使他能悔悟。这就是新四军抗战历史上著名的“捉放韩”。在和韩德勤的斗争中,陈毅对统战原则的坚守,赤诚的革命胆略和高超的斗争艺术,堪称共产党人统战工作的典范:其一,坚持原则底线,是为了防止统战工作的“变质”和“异化”。统战工作有其原则底线,如果毫无原则地迎合统战对象,就会丧失统战工作的意义;其二,坚持原则底线,是坚持的原则本身,而不是坚持对某个具体对象的固有看法。坚持原则底线,并不是教条主义,人存在变化的可能性,正是源于这种“变”的可能,才有了我们开展统战工作的无限可能。

  讲究统战策略是新四军巩固统战成果的重要保障。郭村保卫战胜利后,陈毅指出,“战役和战术上的胜利,不等于战略上的胜利。”为巩固统一战线,陈毅和挺进纵队领导采取了有打有拉的统战策略:一是打到泰州城下收兵(打);二是陈毅亲自打电话给李明扬,表明新四军立场(拉);三是陈毅派朱克靖赴泰州城与二李谈判(拉),促使二李再次转变立场,与新四军达成秘密合作协定。陈毅统战策略的精妙在于,“拉”,是统战,“打”,也是统战,先拉后打,先打后拉,均可“活泼运用”:其一,在统一战线中,矛盾和斗争是普遍的、绝对的,但是解决矛盾的统战策略不是绝对的;其二,有些矛盾具有公开对抗性,有些矛盾则不然,两者会互相转换。因此,不能一味采取过火的斗争手段,但也要敢于斗争,以斗争求团结。

全局利益与同盟者利益相结合

  陈毅具有战略家的气慨,善于从全局出发,把全局利益、长远利益和同盟者利益结合起来。他每到一处,都会首先展开周密调查,科学分析。针对苏北社会各界人士以及开明地主绅士等,陈毅努力搞清统战对象的人事关系和基本利益,采用问候、写信、送礼等方法开展统战工作。一进泰州见二李时,陈毅用朱德、毛泽东的名义给李明扬写问候信,态度谦虚,言辞恳切,二李颇受感动。在二李子弹稀缺时,同意帮助其从江南运送10万发子弹,并在新四军子弹稀缺的情况下,赠送二李2万发。1940年9月30日,为揭露韩德勤的反共阴谋,陈毅撤出姜堰,交由李明扬、陈泰运接防,争取了李、陈更可靠的中立,从军事上削弱了韩德勤;而顽韩恼恨万分,步步紧逼,大失人心。是故,黄桥一战尚未交手,韩德勤在政治上已被彻底孤立,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黄桥决战前,党内军内亦有人担心“战斗开始,统战结束”,而陈毅一边部署保卫黄桥,一边加强统战工作。黄桥决战胜利后,陈毅统战工作不但继续进行,而且取得新的成功。由李明扬、陈泰运及新四军部队各派一个连组成的“联抗”部队诞生了,这是一支由中国共产党直接领导的,执行统一战线任务的新四军外围军。“联抗”的组建,是陈毅统战工作在苏中的创新之举,也是陈毅统战艺术的点睛之笔。1940年11月,毛泽东、朱德、王稼祥给新四军领导人的电文称:“陈毅对两李及陈泰运等之统战工作,有丰富宝贵之经验,望大家加以详细研究,加以发扬、广泛运用。”

依靠人民群众和团结友军、各界人士相结合

  人民群众是“重生亲父母”。早在三年游击战争时期,陈毅就已经体会到了人民群众在抗战中的重要性,并把人民比作“重生亲父母”。在率领新四军幵辟华中抗日根据地期间,陈毅每到一处就要求新四军战士执行严格的群众纪律,并且亲自去农村做调查研究,了解人民群众的生活状况,解决人民生活中的困难;陈毅率领的新四军每到一处,都实行减租减息、改善医疗条件、加强农业生产等民生改革运动。正因为新四军战士执行严格的群众纪律,践行党的群众路线,才使得新四军得到华中人民群众的热爱和信任,才会出现“吃菜要吃白菜心,当兵要当新四军”的歌谣;是因为始终坚持人民至上,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中国共产党才找到了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找到了实现百年伟大成就的成功密码。

  团结争取各界爱国人士,壮大抗日力量。新四军第一、二支队进入苏南后,陈毅多次登门拜访民族资本家纪振纲,向他宣传共产党的抗日主张。纪振纲主动向新四军赠送药材、提供衣被,还把二三百人的自卫武装交给新四军。清朝翰林、北洋政府时期曾两任江苏省主席兼督军的韩国钧和黄桥名流朱履先等,在中上层人士和知识分子中有很高威望,陈毅执弟子礼多次登门拜访,陈述共产党抗日主张,求教苏北和平、抗日大计。黄桥决战时,朱履先家做出了第一炉支前的黄桥烧饼,朱老亲自带领家人送往前线,并号召商界捐款六万元作为新四军军费;而紫老不仅对“二李”和韩德勤等呼吁和平与抗战,甚至直接给国民政府,给蒋介石上书,力争苏北和平,抗战之大局。紫老辞世后,苏北绅商学各界上层人士,几乎无一人事敌,也无一人追随国民党反攻倒算,而是诚心诚意跟着共产党,一直到全国解放,为新中国建设出力,这就是陈毅统战成果中最典型的一笔:中上层人士的一边倒,倒向于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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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抗战时期陈毅统战实践对新时代统战工作的启示

  铭记历史,是为了更好地前行。陈毅忠诚地履行自己的使命,贯彻党的统战方针,执行党的统战政策,其抗战时期的统战工作实践和特色在今天仍然具有强大生命力,对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工作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坚持党的领导,把握固守圆心和扩大共识的关系

  新四军顺利挺进苏北,关键因为始终坚持党的领导。而党的领导是统一战线“最大同心圆”的圆心,固守圆心即加强党对统战工作的全面领导。新时代,面对更加广泛的社会基础、更加宽广的工作领域、更加丰富的工作内容,统一战线的“半径”越拉越长,客观上面临“向心力”被削弱的挑战。故而应加强统战能力建设,增强“向心力”,从而固守圆心。一是要建设强有力的统战工作机制。坚持完善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门牵头协调、有关部门各负其责的大统战格局,使统战工作与党委、政府的中心工作实现了“无缝对接”,使党委在统战工作领域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得到强化。二是要建设强有力的统战工作载体。完善组织载体,不断健全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统一战线组织体系的同时,打造“第三方统战模式”,推进基层统战管理“全覆盖”。丰富宣传载体,加强建设新媒体网络平台,实现统战信息精准推送,筑牢线上、线下两个宣传阵地。丰富活动载体,通过创新活动,打造基层统战服务品牌。三是要建设强有力的统战工作队伍。统战干部只有自己先吃透党中央精神,不断提高统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增强科学把握形势变化、精准识别现象本质、清醒明辨行为是非的本领,才能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真正引导统战对象不断增进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

  新的社会阶层不断涌现,阶级阶层互动流动更加活跃,利益关系更加复杂,社会思想观念更加多样。多样带来多角度、多层次的差异。这要求我们不能一味地、单方面地只通过增强自身的统战能力来固守圆心,还需要在尊重客观差异的基础上,探索如何扩大共识来进一步固守圆心,即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一方面,要着力增进一致性。让统战对象和中国共产党一样,在思想政治上,在奋斗目标上,在实践行动上,在利益获得上趋向一致。另一方面,要正确对待多样性。求同存异,对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信教群众的宗教信仰、海外侨胞的文化喜好等差异,其客观上不会削弱统战对象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应予以包容。求同化异,对于一时难以取得一致的意见,做循序渐进的消化处理。求同克异,对危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危害社会主义政权,损害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情况,应坚决斗争。

坚守底线思维,把握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关系

  从新四军苏北统战的六字方针看,统战工作需要具备底线思维,遵循必要的基本原则。一方面,要把党的大政方针,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规定的八条基本原则,作为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制定统战工作方针政策、开展统战工作的基本遵循。另一方面,要警惕犯原则性错误,如招商工作应注意调查台商是否存在“台独”倾向以及是否支持“台独”。基本原则是底线原则,把握的是宏观问题。面对内容日趋丰富的统战工作,原则不可能直接地指向某些微观问题,但原则性必须和灵活性结合起来。这就要求我们要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陈毅在《苏北统战工作的经验》中所总结的“充分调查对方情况,每一个集团他都有一个基本利益和中心要求,不要轻易去违犯他、“予中间派以实利”即灵活性的体现。在今天的统战工作中,即要求在不损害原则底线的情况下,善于深交广交朋友,善于向同盟者作出必要的妥协和让步。如对于八条基本原则之一的“坚持尊重、维护和照顾同盟者利益”。针对不同的利益需求,要灵活采取不同应对办法。如对于物质利益,着眼于民营经济“两个健康”,制定鼓励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政策举措,废除对非公有制经济各种形式的不合理规定,消除各种隐性壁垒,为非公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成长。对于精神利益,统战对象作为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参与者,对其贡献应及时认定和表扬。对于少数民族文化习俗上的利益,也要在法律框架范围内,给予尊重维护和保障

胸怀战略全局,把握潜绩和显绩的关系

  一是以“风物长宜放眼量”的眼光谋未来。统战工作历来都是党的总路线总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服务中心大局是统一战线的根本价值所在,需要我们牢固树立正确的政绩观,胸怀战略全局,长期默默深耕,彰显真抓实干、重潜绩的鲜明导向和行动自觉。既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干劲抓当下,又以“风物长宜放眼量”的眼光谋未来,把“显绩”“潜绩”一并抓好。二是从“跳出统战看统战”的视角勤思考。把统战工作放在党的百年历程中审视,放在“两个大局”中思考,放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中去把握,放在党的事业发展全局去考量,比如在宣传工作中、在经济工作中、在民生工作中,深度思考这当中统战工作应该处于什么位置、发挥什么作用。不为既有经验所束缚、不为传统模式所制约、不为常规眼光所局限、不为已有成绩所陶醉,而是始终用“更新、更勇敢的头脑”认识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在聚焦主责主业上勤于探索实践,在转型建设中敢于开拓创新,在履行使命任务中勇于担当作为。三是用“聚焦统战打基础”的干劲抓当下。相对于党的事业全局,统战工作是局部,但是统战工作本身也分为中心工作、重点工作和基础性工作。基础的统战工作也要服务统战大局,这是一个层层内嵌的工作。正如当年陈毅为什么能三次顺利进入泰州城,成功联李,这就是前期惠浴宇等同志成功地争取到了“二李”的二纵司令颜秀五,打下了基础。统战最基础的工作,在于交朋友、凝聚人心,要与统战对象频走动,对统战对象多关心,下“佛跳墙”的功夫把交朋友做在平时。

讲究统战策略,把握团结和斗争的关系

  从郭村保卫战的发生可见,统一战线不是颠扑不破的,建立统一战线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会遇到变化的冲击。如何应对变化?陈毅正确运用团结和斗争的统战策略,才有了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

  根据任务,正确处理团结和斗争之间的辩证关系,恰恰是共产党领导人民不断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新时代,统一战线内外结构和环境的复杂性前所未见,需要强化团结、巧妙斗争。一是要精准施策,以小团结汇聚大团结。立足12类统战对象的不同特点,有针对性地开展统战工作,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精准细分,按照一定的标准、原则将某一类统战对象再细分为若干类别群体。比如将新社会阶层细分为外企从业者、社会组织从业者、自由职业者、新媒体从业者四类,再根据不同类别的特点,采取不同的团结方法。二是要灵活斗争,以巧斗争促进大团结。要清醒认识到,统一战线内的矛盾大部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善于运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手段,比如对于自媒体从业人员,有时会为了吸引流量而发表一些过激的言论,我们就不能一味地采用封号等方式一读了之,而是自己也要善于学习新的网络媒体手段,与其有理、有利、有节地开展巧妙斗争。但对于境内外敌对势力渗透分裂颠覆、破坏统一战线等图谋和活动必须勇于旗帜鲜明地斗争。

坚持人民至上,解决人心和力量的问题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统一战线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强大法宝。”统一战线工作是特殊的群众工作,需要真诚、热情、友谊和理解。统一战线所具有的凝聚、导向、整合作用,解决的是共识、人心和力量问题。一是要坚持和践行党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要贯彻人民至上的根本政治立场,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和基本尺度,要时刻照顾同盟者利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二是要坚持和践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要深入群众实际,注重调查研究,建立完善各层级结对交友、谈心交流制度,直面统战成员的所思、所想、所盼,汲取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充分倾听人民群众的愿望要求,使我们党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开展的各项工作能够最大程度地体现和满足全体人民的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三是要牢牢坚持和贯彻为民造福的本质要求。着眼于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为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奋斗目标不断迈进。四是要坚持人民当家作主不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健全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使人民在各个层级、各个领域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管理,让广大人民的主人翁精神在国家治理中得到充分激发。